第三十四章 我的男人，天下一人（2/3）
我的男人。
由于，我和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这份血脉联结，就算有朝一日，彼此白刃相加，枪炮相向，也还是割不断、打不散的……
苦涩、惆怅，加上一、两分莫名的甜蜜，交错在一起，绞得她的心，隐隐生痛。
“太后……”
关卓凡的轻声呼喊，将她从思绪翩迁之中，拉了出来。
慈禧定了定神儿，“嗯，我走神儿了……”
顿了一顿，“神机营‘出旗’，外头有什么反响吗？‘出旗’的这班人，有没有怎么……闹腾？”
“回太后，”关卓凡说道，“外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响，至少，比本来想的，小得多了！至于‘出旗’的那班人，闹腾自然是要闹腾几下的，可是，也不大闹腾的起来……”
说到这儿，笑了一笑，“说到底，没了‘旗人’的身份，以前进的往的门儿，现在进不往了，以前说的上的话，现在说不上了，还能怎么闹腾？”
慈禧默谋片刻，点了点头。
关卓凡的话，给了她一个重要的启发：有的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到底，最糟糕的是，固然做了，却瞻前顾后，做到一半就打住了，不汤不水，不逝世不活，欲进不能，欲退不得，不但两头不谄谀，还白白留给对手掉头反噬的机会。
“大多数出旗的人，”慈禧说道，“没有……嗯，这个‘破釜沉船’的心气儿——我想，他们大约还指看着，有朝一日，朝廷转意转意，叫他们‘回旗’；就算回不了旗，也还指看着仿‘买断旗龄’的例，拿那三百两银子，所以，嗯，是不敢和朝廷撕破脸皮的。”
“太后圣明！”
“不过，你还是要警惕！”慈禧加重了语气，尽不粉饰自己的担心，“三万多人里头，总有几个流亡之徒！你——”
顿了顿，慈禧的眼力，落在了关卓凡的伤臂上，“这个……‘前车之鉴’，咱们可是有过了！再不敢大意的！”
慈禧的担心，并非假意，在彼此都已心知肚明关卓凡“有变”的情况下，她还能做出这样子的表现，关卓凡不能不为之激动。
不过，您不晓得，那个“前车之鉴”……咳咳。
“太后拳拳眷注，”关卓凡说道，“臣铭感五腑！”
微微一顿，“臣谨遵慈谕！不过，请太后放心，现在的情况，不同之前了，臣不论做什么，都警惕谨慎的很，再不会重蹈覆辙的。”
现在的情况，不同之前了——
臣不论做什么，都警惕谨慎的很——
这两句话，也可以懂得成包含着这样的潜台词：“形势比人强”，“我已经盘踞形胜”，而且，一切一切，我都打算周祥，您——没有机会了。
因此，您也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
慈禧听得见，自己的心底，那声深长的叹息。
“神机营的事儿，既然了了，”她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了，“就该……处理奕譞了吧？”
“是。”
关卓凡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个事儿，臣要向太后回明——神机营‘出旗’的旨意明之后，七福晋曾经到过臣的家里。”
“哦？”
慈禧略感意外，转念一想，也不奇怪。
“她是……为奕譞求情来的吧？”
“是。”
“嗯，你们……怎么说的呢？”
“彼时，对朴庵的处理，还没有最后断定下来，这种事情，也没方法虚安慰，臣同七福晋，实在并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
慈禧心中一动：提议神机营“出旗”的时候，如何处理奕譞，就应当拟定腹稿了；七福晋上门的时候，神机营已经“出旗”了，还说“没有最后断定下来”，则必定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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