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你可是救了我的难了！（2/4）
“下头”，妃嫔和未成年皇子、皇‘女’的宴桌如上所述。
以上为“正常的情况下”。
“情况”不“正常”呢？
第一，天子是‘女’人。
第二，她有一个老公。
第三，呃，先不说这位老公还另有一个老婆了，就说天子的“上头”吧——可不止一位皇太后，整整三位呢！
不是一般的不正常，简直是……千古第一不正常啊。
三位皇太后一字排开，左侧是天子的位子——实在就即是“四宫”一字排开啦。
皇后换成了皇夫，但是皇夫不能坐皇后的位子。
皇后于天子，是“敌体”，可以“并坐”，因此，皇后和天子的宴桌，基础是平行的，只是皇后的宴桌，略略侧偏，以示高低之别。
皇夫于天子，可不是“敌体”，天子是君，皇夫是臣，彼此是正经的君臣关系，因此，皇夫得到“下头”往，坐妃嫔的位子——就是左首第一个位子啦。
问题是，天子再没有其余的“妃嫔”了，天子和皇夫，也还没有生养，于是，全部“下头”，就是皇夫一个人了。
前面说过，有人认为，内廷除夕家宴，“天子、三位皇太后、各宫妃嫔都要与宴”——这是不对的，目下的“各宫妃嫔”，不是天子本人的妃嫔，是“前朝妃嫔”、“皇考妃嫔”，在体制上，没有个“前朝妃嫔”、“皇考妃嫔”和本朝天子同席的道理——哪怕天子是‘女’人。
好了，既如此，让咱们来想象一下，偌大一个慈宁宫，“四宫”在“上头”一字排开，气势恢宏；“下头”就皇夫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个画面，嘿嘿，是不是很带感呢？
真正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为难，有多为难！
这顿饭吃着，与宴的五位，非但味同嚼蜡，更加会如坐针毡吧？
这还是在敦柔没有与宴的情况下。
假如敦柔与宴——姑且不理她是以什么身份、什么名义与宴的——她的宴桌，无非摆在两个处所，一个是摆在关卓凡的对面，即右首第一桌；一个是和关卓凡同排，摆在他的旁边，即左首第二桌。
这两种摆法，敦柔有没有意见，咱们不晓得，可是，“上头”的天子，就必定是有意见的！
天子在“上头”看了过往，不论敦柔的宴桌摆在关卓凡的对面还是摆在关卓凡的旁边，他们两个，都是“一对儿”——好，我在“上头”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俩在“下头”倒凑成了“一对儿”？
凭什么呀！
如是，受到“何等强烈的刺‘激’”的，大约就不是敦柔，而是天子了。
唉，怎么办呢？
关卓凡前前后后，想了四、五个方案，但都被他自己逐一颠覆了，苦恼之下，甚至一度冒出这样子的动机，“算了！不办这个劳什子除夕‘家宴’了！”
可是，他也晓得，不办，当然是不行的。
只好集思广益。
内廷除夕家宴，按例回内务府承办，作为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宝鋆，也参加了会议。
最后，还就是宝鋆出的主意比较靠谱些。
“王爷，”宝鋆说道，“同治朝之前，皇上、皇后、各宫妃嫔，平日里传膳，都是各传各的，只有几个重大的节日，才有可能在一块儿进膳，内廷除夕家宴之所以重要，取其‘团圆’二字而已。”
微微一顿，“不过，今上践祚，不存在平日里各宫各自传膳的问题了，因此，我认为，内廷除夕家宴，也就不必在‘团圆’二字上做太多的文章——只要换一个思路，事情就好办的了。”
“哦？”关卓凡眼睛微微一亮，“佩蘅，请道其详！”
“如今‘上头’有三位皇太后，”宝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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