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铁甲呼啸，周旋海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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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团白烟从“密西西比号”左舷冒了出来。
一团又一团的白烟，一条又一条的烟迹，一声又一声的巨响。
“密西西比号”之后，“杰斐逊号”、“马里兰号”、“海军中将号”……次第怒吼。
远处的海面上，宏大的水柱彼落此起，形成了一面奇怪的高大的“水墙”，如同巨鲸由东而西，一路弄波，咆哮而过。
烟火弥漫，愈来愈近，闷雷转动，愈来愈响。
终于轮到了“射声号”。
“演炮”开端之后，明明天清气朗，但慈禧却隐约有风云变幻的错觉，等到“射声号”也吼叫了起来，她的身子颤了一颤，这种错觉达到了顶点：天海似已变色，似乎就要风暴大作了！
小站“演炮”的时候，惊心动魄之处，都未至于此！
小站“演炮”，慈禧距大炮的间隔实在更近。但是，小站靶场的看台，设在火炮阵地的后方，炮口一律前指，炮弹向前飞往，炮火不易给后方的人造成心理上的要挟。
可这个“海上火炮实弹射击演习”，“演炮”纵队“一字长蛇”，头西尾东，“冠军号”横泊在“演炮”纵队的西侧，舰艏南，舰艉北，舰身和“演炮”纵队垂直。于是，炮弹就在“冠军号”前舰桥左真个正前方，一次次咆哮横掠而过。
这个格式，前舰桥上那位尊贵的观众，就难以免于炮火造成的心理要挟。圣母皇太后总感到，“演炮”纵队军舰的炮口若不警惕偏上一偏。炮弹就会飞了过来——这个。咳咳。实在是太刺激啦。
还有，舰炮的威力，非“拿破仑炮”可比，其视听效果，自然也非“拿破仑炮”可比。圣母皇太后身心交激，就愈发地刺激啦。
炮火由东而西，愈来愈近。御姐愈来愈是紧张，感到自己的脚下愈来愈是松动——一股拔腿而走的**。愈来愈是强烈。
“射声号”开炮，“冠军号”和炮火之间，只剩下一片海面，再也无遮无挡。
巨响如雷，慈禧在心里面喊道：你倒是帮一帮我！
奇迹涌现了：那个人似乎闻声了她的心声，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搭在她握紧栏杆的手背上。慈禧翻过手来，牢牢地捉住了。
不过，假如认为御姐真怕了可就错了。
“射声号”左舷最靠近舰艏的火炮终于开炮了——这是“演炮”纵队的最后一炮。
至此，“演炮”结束。本日出海的所有程序也都完成了；不仅如此，是次天津阅兵的所有“官方运动”。宣告正式结束。
但是，海面上硝烟未散，圣母皇太后就静静地跟关卓凡说：嗯，那个，能不能叫“冠军号”也开上一炮呀？
关卓凡大出意外。腹黑王爷纨绔小姐
今天的海上阅兵式和海上实弹演习，“冠军号”的角色，是校阅阅兵舰，并不担负具体的演习任务，更不担负火炮射击任务——这是为了圣母皇太后的安全。
再精良的火炮，也存在着理论上的炸膛的风险，这个时代——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叶，火炮炸膛，不算一种特别小概率的事件。当然，概率大小，得看火炮的质量，“冠军号”上的火炮，应当是这个时代质量最高、炸膛概率最小的火炮。
可是，国家元首既在舰上，这种最小概率的风险，原则上也是不容许存在的。
不过，既然御姐主动提了出来，关卓凡打算破一破例。
毕竟，风险只存在于理论之中；收益，却会超过关卓凡本来最乐观的盘算。
“冠军号”上层甲板的舰艏炮——一百一十磅“阿姆斯特朗”后装线膛炮，距前舰桥不足四十米，在如此之短的间隔内，感受口径如此之大的火炮的实弹发射，这种机会，对慈禧来说，这一辈子，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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