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各怀心思的会议（2/3）
兄带了关贝勒的手令，看了手令，北营的弟兄才没话好说。”
还带了手令？
恭王微微皱眉，说道：“就是说，这一队步军，也晓得这个案子了。”
“是。”
恭王不说话了，右手食指在炕桌上轻轻地敲着。
文祥也在转着动机：假如没记错，这个北营翼尉德禄，本来是瑞王绵忻一系的人，绵忻逝世后无嗣，文宗做主，将惇王的儿子载漪过继给了瑞王。那么，这个德禄，在某种意义上，就可以算作是惇王的人了。
“捉贼拿赃”现场的冲突，会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过了片刻，恭王的手指结束了动作，说道：“德禄带的这队步军，就请芝生对其切实晓谕，务必要严守分际……”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慢吞吞地说道：“假如还是不放心，索性寻个处所，暂时将这队人看管了起来，待案子有了眉目……再说。嗯，对外边和他们的家人，就说……出公差往了。哦，不过，这个只是我一时的想头，是否可行，芝生，你考虑一下，不必委曲。”
瑞常的头立即就大了。
德禄的行动，虽不无可疑，但在台面上并挑不出什么大弊病，恭王这么做，即是拿他们当嫌犯看了！
这也罢了，要害是，主意明明是恭王自个儿的主意，却要他瑞常来“考虑”——假如恭王直接下令，瑞常照办，身上担的不过是个履行的责任；但“考虑”完了再做，瑞常就变成了这个决定的最后拍板人了！
拿现在的话说，身上担的，就是“政治责任”了。
如此一来，就完完整全地站到了德禄背后的权势的对峙面了。
瑞常心中烦恼惶急，但不能不答复恭王的话，他含含混糊地应了声“是”。
“是”啥呢？是照着恭王说的办呢？还是——让我想一想先呢？
幸好，恭王并没有进一步讨论此事的意思，他掸了掸膝上的袍褂，抬开端，将屋子里其余四人扫了一眼，说道：“关于此案，各位还有什么卓识吗？”
一片沉默。
恭王说道：“既如此，今儿咱们就议到这里吧。老阿，亦诚，这个案子，你们两个，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想其他的——别的不关你们两个的事，晓得吗？”
“是，卑职明确！”
“案子有了什么眉目，报给瑞中堂和文大人就是，嗯？”
“是！”
恭王转向瑞常，说道：“芝生，这几天，我的意思，就偏劳你多在步军统领衙门坐镇了——你假如总是内阁和步军统领衙门两头跑，既耽误事儿，身子骨儿也未必吃得消。”
又套了一根绳索到身上来。
“是……谨遵六爷的钧命。”
“这个案子，以后不能再在宫里面会议了。芝生、博川，案情有什么进展，就到我府上来说吧——需要的话，老阿和亦诚也一并过来。”
“是。”
散了会，文祥代恭王送瑞常出军机处，瑞常见四下无人，静静地对文祥说道：“博公，办这个案子，我实在……才力难胜，总求你……多多照顾，多多照顾！”
说罢，兜头一揖。
文祥一怔，赶忙还礼，说道：“芝翁，言重了！”
沉吟了一下，用很诚恳的声音说道：“芝翁，我晓得你的顾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愿意接这个案子。可是——”
顿了一顿，说道：“案子总要有人来办！还有，我感到六爷有句话说得有味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想其他的。’这句话是说给阿、陈两位听的，但于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别的不关你们两个的事’——芝翁，咱们把‘你们’换成‘我们’就好了！”
瑞常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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