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祸不单行（2）（1/2）
“啧啧，听说过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但虎毒不食子，圣上还真下得了手。”一旁卖菜的大娘啃着一根新鲜的大葱，吧唧吧唧吃得挺香。
“可不是嘛，照说春夏二季赌气十足，按理都该推到秋后问斩，但是这诏书下得就似乎恨不得把太子就地处决。”
对于大娘的惋惜，另一妇人却不赞成，插上话道：“我倒是听说是皇城里出了什么大事，是太子引起的。”
四周的人忙围上往，看来是邻里乡亲：“该不会是谋反吧？”
卖菜的大娘一脸老谋深算：“岂止是谋反啊，保不准……还牵扯了些风花雪月之事。”
四周的空气瞬间兴奋了起来，然而正当一篇哀感交割爱恨情仇荡气回肠的故事即将酝酿降生时，一声怒斥却将其抹杀在摇篮里：“闭嘴！断龙台圣地不得非议！”
人们都缩了缩脖子。
这只是产生在一个小角落的小插曲。在其旁，有一双人，将这些对话悉数听得逼真。他们衣着华贵，一人容貌秀气，一人容颜不堪，若说哪儿雷同，那便是他们周身高低都透着一股违和之气。
其中一人开了口：“姑娘。”
李布依四十五度角四处张看，充耳不闻。
“你看。”楚绍元掰正她晃动的肩头，摇摇指着“观众席”，上面坐着一堆衣着非凡的人，可以看得出有王爷有群侯，还有品阶不低的官员。他道：“一群王侯将相冷眼坐着，看着未来的主子被杀；一群叔叔满心期待，看着侄子逝世于断头刀下。世道，薄情也。”
李布依闻罢，一声冷笑便从鼻中喷出：“太子一逝世，你同那帮人争权夺位的障碍便扫清了，你在此时谈论有情无情，岂不虚伪？”
被揭得露骨，他却沉默。
似乎有光躲在他眼底最深处，待再开口时他变了声色，却并未为自己解释，他道：“世间常言，一物换一物。”
李布依闻声缩了缩脖子，大叹重头戏来了，她听他说：“要保你生命，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上往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
李布依暗念一声，心头一惊，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该不会，这张面具与当朝太子极为相像吧？
“太子深居后宫，这几年所见之人屈指可数，断龙台与此地和瞭看地都有一番间隔，百姓和朱紫们都是看不出来的，你不会露陷。”
李布依的恐慌被一语道穿，讪讪地摸了摸鼻头：“往了还能活吗？”
“三成活率。”
狸猫换太子成功几率还能有三成，堂堂断龙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李布依心中微怔，好大的口吻！
“这第二条路说来更是轻易，”他接着说，“不过乎就是日劫刑场。”
“日劫刑场？”李布依觉着心中有千百只鼓一起敲击。
这漠王不愧是干大事的料啊！却听那漠王说：“我方才让人给你抽了一签，你猜怎么着？”
李布依失看地扭头看他：“下下签有往无回？”
“姑娘说笑了，我的人自然是上上签。”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
若说，有一些相遇只是人生短暂的交点，纵使是一记爆栗，分辨之后，存个记忆，自此陌路。而有一些重逢，却不知是劫是缘。
李布依感到两辈子就没做过这等错事。
三天前，她就不该为了卖冰镇芒果捞的大妈翻出宗墙。明知道彼时她初露锋芒是众夭之的，却还逝世性不改。被刘公英追着一路跑了一天一夜。
十天前，她就不该贪吃往抢刘公英的肉包子。
十六年前，她的爹娘就不该在生她时给她添加吃货这枚标签。
哎，说到底，千不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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