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里通外国（1/2）
太极殿，寝殿内。
大唐天子李渊正独自坐在一方书案前，不知勾勾画画正写着什么，形貌憔悴，仿佛苍老了很多。
四周角落谨立着几个不起眼的太监和宫女，看似恭敬的伺候着，但只要仔细视察，就可见他们神情姿势并没有往日里的谨小慎微，与其说是服侍，更像是监督或看管。
一个中等身材的太监忽然走进来向李渊行礼，五十多岁年纪，容貌并不出众，一对眼睛也仿佛无精打采，毫无光芒，行走间蹒跚挪步，显得有气无力，更无丝毫气势，看上往既没权威，也不会武功。
但他实在是后宫的太监头子，武功深不可测，专门负责贴身掩护天子的安全，李渊所有事情都由他安排打点，更是李唐禁宫内苑中埋伏最深的魔门高手，乃祝玉妍的师兄，婠婠的师伯。
李渊停笔抬头，冷冷道：“韦公公，朕已自身难保，这里又无外人，你何必装模作样。”
韦公公并未起身，恭敬的道：“奴才自十八岁开端伺候杨坚，一直只是个做下人的，或许伺候皇上多了，习惯改不过来。”
李渊皮笑肉不笑的道：“朕最爱好就是像你这般对旧主忠心的人，不会见利忘义。”
韦公公尽不在意他的讽刺，起身道：“皇上吩咐的事已经办成。上林苑传来激斗声，想必杨虚彦已经出手。”
“是朕的命令吗？”李渊怒极反笑，道：“真没看出来，你韦怜香不但脚踏几条船，而且船船都不翻，让朕不佩服不行。你到底是谁的人？邪帝、邪王，还是阴后？”
这正是他最怀疑不解的处所，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视察，他能断定韦怜香出身阴癸派，应当和祝玉妍关系密切，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韦怜香明面上听从风萧萧的指令，尽不违逆的贯彻邪帝的意志。但同时，韦怜香挟他这个天子在私下转达另外一些命令，既针对阴癸派也针对风萧萧，甚至连石之轩也遭遇连累。
韦公公避而不答，道：“奴才自然是伺候皇上的人。”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渊拿他毫无措施，怒道：“朕答应你的事都做了，你何时才肯让秀宁来陪朕？”
韦怜香每每得寸进尺，逼他下出一道又一道命令，却从未履行过诺言，他自然出离恼怒。
李渊虽知魔门中人向来言而无信，但就似乎溺水之人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他只能选择信任韦怜香。
他也信任只要能见到李秀宁，就能解当下危局，其内详情，乃是李阀秘事，不足为外人性也，连作为他亲信的韦怜香都不明确。
皆因李秀宁控制着李阀最隐秘、最壮大，也是最后的气力，其内高手全是李阀自幼造就的亲信，忠心无虞，本是李阀阀主用来处理家族内务的一股监察权势，甚至有权在阀主身逝世之后，调动包含禁军在内的李家部队。
李渊一直用它来制约自己的三个儿子，可要害在于这股气力太过壮大，要么需他先行授权，要么能断定他已经丧命，否则就算长安被夷为平地，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反响。如今李秀宁根本进不了皇宫，怎敢轻举妄动？
虽不明确其内原因，但李渊这种关头偏偏只想见李秀宁，自然让韦怜香疑虑丛生，自然怎么都不肯答应。
他浑浊的眼珠微微转了转，闪过一丝电芒，缓缓道：“如今皇上膝下寂寞，想找公主陪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上林苑情况未定，老奴不敢冒险。”
“就凭杨虚彦也杀得了风萧萧？”李渊豁然起身，拍案道：“你假如要杀风萧萧，为何只让杨虚彦出手？你假如不想杀风萧萧，为何要让杨虚彦出手？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另有所图。”
“还请皇上息怒。”韦公公淡淡道。
李渊走出案台，立他身前，俯视半晌，忽然弯腰，凑他耳边悄声道：“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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