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3 半夜，惊人变故（3/5）
夜，我又为什么不能把疯子引出城外往呢？
小城里面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褴褛的平房和贫民区倒是不少，我就在类似九龙城寨的楼房之间乱窜，时而飞奔上楼，在楼顶之间乱窜，时而窜到别人家的屋子里面，又从另外一扇窗户奔腾而出。
疯子当然紧追着我，一边追还一边叫：“别走、别走、给我站住！”
我则不停地刺激着他：“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叫我站住？”
“谁他妈是你手下败将啦？！”疯子几乎气急败坏。
一清道人固然告诉我说不要过火地往激怒他，不过我想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吧。我不断地往前飞奔，疯子也始终在我身后不远，一切都在按照我的打算有序前进，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城，我的心里暗喜不已，心想这回可顺利了，只要将他引出城往。自有一清道人往收拾他。
惋惜我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不是我的手机响了，而是疯子的手机响了。疯子立即站住脚步，摸出手机“喂”了一声。我担心他跟丢了我，只好一样站住脚步，回过火来看他。
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里，头顶的月光明亮，疯子听着手机，脸上忽然绽放出了孩子一般的笑：“真的啊？我老婆要生了？好好好，我马上就往医院！”
挂了电话，疯子猛地一抬头。看到我还在前方等着，乐呵呵说：“我老婆快生啦，我得往医院了，咱们拜拜吧！”
我当然着急了，眼看着就要引他出城，半路上却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岂不前功尽弃？我着急地说：“咱俩的输赢还没分出来了……”
疯子“呸”了一声：“狗屁输赢，哪有我老婆生孩子重要？要不你等着我，等我安置好了老婆孩子，咱俩再来比试！”
说完这句话后，疯子立即掉头跑了，边跑还边喊：“我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啦！”
整条巷子里都布满着他欢乐的啼声。
我也当过爸爸，所以非常懂得他的愉悦，哪怕只是个陌生人，我也会为他兴奋的。但一想到我们的打算付诸东流，就这么和疯子失之交臂了，却又怎么都兴奋不起来。
没有措施，看着疯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我只好给一清道人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叹着气说：“他老婆早不生、晚不生，偏偏现在生！”
一清道人沉默一阵，才说：“算了，这可能是天意，咱们随后再想措施吧。”
一清道人固然这么说着，但我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失落。我知道一清道人把所有的宝都压在六指天眼和疯子身上了，只有抓到他俩才干让陈老满足，才干免于一逝世。想到一清道人过往对我的诸多照顾，我的心里当然挺难受的，又忍不住说：“师父，疯子说安置好他老婆和孩子后，还会和我持续比试，要不我也往看看吧。或许还有机会！”
实话实说，女人生孩子，男人真帮不上啥忙，除了跑腿和傻乐以外，其他干啥都轮不上。
疯子是这城里的地下天子，多的是人供他使唤，跑腿也轮不上他，就只剩下傻乐了。他过往看看孩子，也插不上手，新鲜感一过，可能就没意思了，或许还能和我出城。
一清道人也说：“那你就试一试吧。”
我便挂了电话，朝着医院奔往。
小城里医院有好几家，但是疯子的老婆生孩子，确定是在最大的那一家。果不其然，等我到了最大的那家医院，就看到现场一片人隐士海，里里外外都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身形彪悍的黑衣人，疯子的老婆要生产了，有这样的阵势并不意外。
这也是一清道人不愿在城里对疯子下手的原因，对方人多确实挺麻烦的，还会招来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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