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乱（1/3）
金次当场就懵了，陆军部是什么地方，搁古代就是兵部衙门，白虎节堂，水浒传里林冲带刀擅闯白虎堂，那可是大罪，被高太尉判了个刺配沧州，北洋政府的陆军部虽然权力没那么大，自己的官威也比不上高俅，但也不至于在办公室里挨嘴巴子啊
四个大耳帖子，左右开弓，实实在在抽在金永炎面颊上，腮帮子都给抽肿了，嘴里涌出一股血沫，里面还带了一颗牙齿，金次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无数小星星在围着自己转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遥远的呼唤：“次，次”
金永炎悠悠醒转，眼前一片恍惚，周围有很多人焦急的望着自己，还有人掐自己的人中
“这是在哪儿？”金次虚弱的问道
“次，这是您的办公室啊，您这是怎么了？谁把您打成这样的？”副官扶着他，义愤填膺
屋里来的都是金次的亲信，几个马弁按着枪套，杀气腾腾，只等次大人一声令下了
可金次实在不清楚谁打了自己，那一阵耳光打得如同暴骤雨一般，至今耳朵里还嗡嗡的，脑子也乱成一锅粥，好不容易在副官的搀扶下爬起来，坐在椅子上，解开军装的扣子喘了几口粗气，喝了口茶压了压，这才清醒一点
“陈子锟抓来没有？”金次问道，他很是怀疑陈子锟是殴打自己的凶手
“不知道，卑职这就去问”副官颠颠的跑去了，金次打开抽屉拿了一面小镜子出来，看着自己脸上清晰的指痕，恨得咬牙切齿，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今儿个堂堂陆军次在自己办公室里被人打了，这个仇要是不能报，以后也别在铁狮子胡同混了
不大工夫，副官前来报告：“陈子锟已经到了，正在军法科办公室里喝茶”
金永炎拍案而起：“就是他，给我押上来”
副官带了两个马弁去了，五分钟后，陈子锟被带来，阎中校带着四个宪兵跟在后面，一群人在金次的办公室门前敬礼喊报告
“进来”金次努力想摆出官威，可掉了一颗牙齿，说话略微漏，总显得不太严肃
陈子锟昂然进来，一点犯人的觉悟都没有，可气的是他居然望着金次脸上的指痕窃笑不已
金次恼羞成怒，再看陈子锟的马裤和马靴，和殴打自己那人如出一辙，确认无误，大喝一声：“拿了”
左右猛扑上去，抓住陈子锟的胳膊往后扭，却被陈子锟稍一用力就甩了个仰八叉，副官当即要掏枪，他这边枪套扣子还没打开呢，那边陈子锟m1911a1已经拿在手里了，击锤大张着，杀气腾腾的
陈子锟的威名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吴佩孚手下第一战将，论枪法拳脚，军中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和他面对面玩枪，金次手下这帮人还不够胆
“反了反了你要造反么”金次声嘶力竭，大呼小叫：“宪兵，还不把绑了”
四个宪兵刚要动手，却被阎中校制止，脚跟一并道：“金次，这是为何？”
金次指着自己的脸道：“殴打上司，罪责难逃，这回就算吴佩孚亲自求情，也绝饶不了他，送军法处，严办，枪毙”
阎肃惊讶道：“金次，想必其中有误会，陈子锟是卑职从山东提来的，一直押在身边，看您的伤势，分明是刚刚打得，不可能是他动的手啊”
金次火冒三丈：“分明就是他”
陈子锟冷笑道：“你有何证据？”
金次张口结舌，忽然大怒道：“我堂堂陆军次难道会栽赃你不成？”
陈子锟继续冷笑，指着桌上的报纸道：“难道不会么？”
阎肃也道：“金次，陈子锟即便有罪，也要交付有司论处，您是陆军次，又不是军法官，请恕卑职难以从命”
“好啊，你也反了，来人啊，警卫营快来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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