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回（3/5）
苦功夫——前几日这丫头片子还把‘有虞陶唐’默成‘鱿鱼淘汤’。明兰既惊且喜。阿米豆腐，可怜她都快绝望了，好歹让着丫头在出阁前学完《女四书》吧。明兰当场狠狠的夸奖了她一番，直夸得蓉姐儿脸涨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当她从匣子里翻出一对水晶盘玫瑰金丝搭扣的精致耳坠给她做奖品时，蓉姐儿强忍着喜欢推辞了，嗫嚅着表示：能不能请娴姐儿来澄园住两天玩玩。明兰第一次对这孩子刮目相看。蓉姐儿生性倔强好动，不喜读书，不过能为了姐妹这般来求自己，倒也不易，况且明兰也喜欢娴姐儿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孩。自父亲过逝后，她年纪，忍着无助和悲伤反去宽慰寡母，严厉约束屋里下人，俨然一副大人模样。接她来散散心也好，明兰当下就答应了，思忖着服邵氏的辞。蓉姐儿大喜之下，之后的几日功课直线上升；待客人来了后，她宛如周到的主人一般，天天扯着消瘦不快的娴姐儿散心玩耍，一忽儿斗棋，一忽儿拼布，十天就拆了四个九连环，新添了三副七巧木，满园烂漫盛极的夏日花卉醉人心魄，更是她们的游乐场。明兰怕她们大夏天老往外跑晒坏了，便把她们的兴致往吃食上引。姐妹俩便去池塘便采莲蓬，然后一颗颗挑出莲子来熬银耳汤，镇上冰珠，极清凉味美，她们又去折莲藕来做冰糖糯米藕片，淋上香滑的蜜露，颇有风味……种种夏日冰品，还能送去隔壁侯府孝敬一二。明兰又在蔻香苑的一块柔软的草地上搭了架双人秋千，不过注明了使用时不能有太阳公公在场，倘若犯规，立刻拆掉，姑娘们郑重答应。明兰甚至找木匠给她们箍了个硕大的木盆，足有两尺半高，五尺方圆，好叫她们在屋里头稍微凫下水，古代姑娘哪见过这个，顿时玩水玩疯了，穿着肚兜衣，一泡在里头就不肯出来。一日日下来，娴姐儿到底是孩子，愁绪留不久，渐开了怀，脸上也有了笑容，又没有严厉的长辈约束规矩，她们便如过暑假的学生般，整日唧唧喳喳的跟麻雀似的，整个澄园忽的热闹了许多。孩子还是该有玩伴呀。明兰拖着腮发呆，看着她们丰润许多的脸蛋，微微有些晒黑，晶亮的眼睛满是健康生气，她也觉得很高兴，还不足十岁的姑娘，还不用紧着学规矩吧。何况有娴姐儿在，蓉姐儿的功课反倒更好了。夏日悠长，待到明兰和顾廷烨再度动手动脚，投入如火如荼的造人大业时，太夫人也恢复了之前的活跃，带着女儿积极应对各家的邀约帖子，并频频把明兰带上。这种拜会明兰很熟悉，当初没嫁前她也出席过。事关姑子的终身大事，她不好推辞，权当做拓展些人面了；况且，炎炎暑气，对着顾廷灿姐冰雪清雅又高傲斯文的面孔，还颇有几分降暑功效。大约太夫人觉着带明兰在身边，可以显示顾府实在很一团和睦。不过可惜了，就算明兰肯配合，廷灿姐却还嫩，她装不出和明兰亲昵的样子，各府女眷不乏人精，自能瞧出顾家姑嫂之间那种陌生和隔膜，就算不是人精，只要消息不闭塞，也知道顾家尚未并府，还是各自居住。这就很令人寻味了。其实明兰也没什么话的机会，这种贵妇圈子的聚会，颇有些论资排辈的意思，那些没出个的大姑娘基本是不大话的，必须‘温良恭顺，寡言慧心’才好，至于明兰这样的年轻媳妇，尚未生育，进门不久，更不能显得太活泼倜傥了。明兰只好以端坐的姿势，始终保持着温和腼腆的微笑，充当一盆漂亮的盆景，时不时的应景凑上两句即可。最讨厌的是，有些不识相总要问“……你们怎么还住开着呀？”或者“你们怎么还不并府？”之类的问题。每当这个时候，太夫人就会很慈爱的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明兰如何当众回答；应该，她人缘不错，提类似问题的不少，有些可能是纯粹好奇，有些则……“破土动工，建宅修府，这不是事，我想着问过了风水师，堪舆师，算算黄历，再瞧什么时候动手好。”一次在忠敬侯府的茶会上，明兰如此回答。忠敬侯府的老侯爷乃郑老将军的胞兄，虽早年分家出去了，但两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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